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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天上午,我回乡下,闲来无事,在田头地角转悠。突然,接到胡科长电话,说好长时间没见面了,晚上约几位老友聚一下,我问都有哪些人,他说是原尖林山、选矿车间、机关科室的几位老友和同事。
我想这些老友也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,还蛮想他们的,就欣然答应约请,并表示一定按时赶回来。
放下电话,我站在宽阔的田地间,望着遥远的天空,凝视寒冬的大地,心潮起伏,思绪万千。
当年,我是从这里走进矿山的,那时,这些老友们满头青丝,容光焕发,浑身是劲,犹如铁塔。我们虽不在一个二级单位,但大家相互支持,相互帮助,他们那种严管厚爱的作风、娴熟高超的技术、朴实无华的品质,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如今,岁月不饶人,历经几十年的风雨沧桑,大家头已飞雪,脸起沟痕,退休回家了,有的带孙陪读,享受天伦之乐;有的棋牌娱乐,打发消磨时光;有的经常旅游,观赏秀美风景;还有的做点小事,充实生活,尽情发挥余热……
晚上6点,大家如约而至“黄石滋湖汇”,见面后,拱手问候,握手祝福,落坐喝茶,风采依旧,大有相见恨晚之感。胡科长最先发话,说快过年了,把大家约在一起乐哈乐哈,叙旧谈友情,珍惜曾经的拥有,于是,大家有了主题,然后回首展望,谈笑风声。
其间,有个老友特别激动,站起身来,摆出像在单位作报告的样子,挥手风趣地说,你们辛苦了,见到你们格外亲;还有个老友模仿著名相声演员冯巩的经典台词,我想死你们啦……
大约过了半个小时,胡科长请大家上桌入座,但谁也不肯第一个上桌。这时有人提议,今天不分彼此,以年龄大小排位,这才平息了你推我让的局面,大家按序落座。
席间,大家继续怀旧叙情,有的说矿山昔日如此辉煌,如今资源枯竭了,令人伤感;有的说矿山人诚实讲感情,就是退休了,还在掂记挂念;还有的提醒说我们的感情是因矿牵系的,要备加珍惜,更加热爱,现在都退休了,要加强身体锻炼,经常出去走走,免得病毒沾身,自己痛苦,拖累家人,等等。
但说得最多的还是酒,人生如酒,酸甜苦辣样样有。还是胡科长发话,不管那些,今天以酒量大小分酒壶,酒量大的两壶半,次之一壶,再次之半壶,但喝好不喝倒。其实胡科长说的这个壶,不是什么大壶,就是一个量酒器,一壶最多不过盛一两半酒。
可能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的缘故,大家酒兴很浓,象兄弟聚会一样,你来我往,推杯换盏,三杯过后,有个老友来了兴趣,提议喝酒要搞点花样,按陕西人的喝法叫打通关,每人一杯,中间不能间隔,不到四十分钟,两瓶酒就喝了个底朝天。
这时有人提出是不是再加点,但大多数人说不用再加了,因为我们都老了,身体最重要,喝好不能喝倒。
恰逢此时,有位画师老友打电话,说有点急事找我,我推辞半天,他说因事太急,不来不行,无奈,我只好起身举杯、抱拳,表示歉意,提前离开了。
在繁华的街面上,我心情无比激动,大步走小步跑,奋力将酒的淳香和老友的真诚尽情挥洒,让它飘向夜空,飘到矿山,飘进人们的心田……
2021年2月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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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:刘木良,热心热爱热衷于文学创作,并将其作为人生快乐的追求,曾著记事散文集《还是这片热土好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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